Saturday, March 31, 2007

五個小時的一頓飯

現在是凌晨二時三十分,我剛從將軍澳回來。這麼晚,因為吃了一頓前所未有那麼長的晚餐,出席人士包括同事阿姜、我以及霞姐丈夫劉先生。

這個飯局是劉先生提議的,也許算是為霞姐終沉冤得雪而慶祝吧。席間,兩個男人說了很多話,我大部份時間都只是在一邊聽。我說過這宗案件,我的投入感很大。雖然劉先生已可以當我的父親,但我還是覺得不知不覺間大家建立了一份友誼。他說起兒子、說起霞姐,眼眶又紅了。

這次晚飯完全無工作性質,但談起蘋果,他說覺得信得過,覺得感激我們為霞姐還一個清白。他人很灰,怪責自己當時未有好好保護妻子,又說想跟她去。我聽得心也酸了。他與我只是萍水相逢,但卻突然覺得有責任令他樂觀一點。

我從未遇過一個經歷這麼大創傷的一個人,我甚至覺得他有世上最好的理由去了結自己的生命。聽著他說,我突然很怕,我信他真的會這樣做。於是我與同事便不停勸他,同事還說要約他踢波,讓他消磨時間。

他不停說之前不能相信記者,但卻又不停將自己的事情告訴我們。我想,他是很孤獨的。除了報道,有機會認識他這個人,我覺得是一種緣份。突然又讓我愛上自己的工作,讓我看到了工作的意義。

Wednesday, March 28, 2007

擔心


午飯的時候,收到bff的txt。她說: bad news, can you talk? 我立刻致電,情況大約是醫生在她的肺部及心臟也發現有癌細胞,究竟是那裡的淋巴也involve還是器官involve我不太了解。總之情況不太好。聽著她說的時候,我不知應給甚麼反應,無論對她對自己也如是。
晚上,msn與她聊。突然很想說,所以說了。
"hey, i love you"
她說"aww....love you too"
然後,我一個人對著電腦哭了。即使我要保持信心,即使我對她說我們要keep faith,我還是很怕。
圖片說明:攝於04年6月21日諾士佛台一酒吧,大家已開似微醺的時候。我想找一張與bff拍的照片放在這兒,才發覺由於我與她總是輪流遇上bad skin,根本很少拍照。

Tuesday, March 27, 2007

最大滿足


一向,對於日子我的記憶特別清晰。2003年9月8日,我加入經濟日報,轉眼間,當記者已經3年多。好像早已對工作失去感覺,只是不停的做,直至遇上這宗新聞。
我記得,在去年年初做毛玉萍3版時,我說過很滿足。不過,對比起今次是完全不同的感覺。今次投入感大了很多,而且對成果亦頗滿意。這讓的成績,運氣功不可沒。突然,我好像完全忘了自己曾在兩個多月前辭職,忘了個多星期來的累,衝勁好像又回來了。
今天回到公司,走到張貼成績的壁報,看看鋤報會的結論。眼看張寫著:"a1a2很好,很詳細"的字條貼在頭版上,我覺得很高興,似乎得到別人的認同。後來,老細跟我說因為他們(其他老細)滿意我a2的稿,說寫得好,所以給了我二百元。雖然錢最終不是落我袋,但我還是很高興。
老細還說,大家在鋤報時說笑,說頭版的題應改為"供出主腦可減壽"。到現在提起我還是笑個不停,不過,我知道這也可是真的。
昨晚未曾買到今天的報紙便睡,我都知到結果這個頭版會入夢。夢中我看到因為另一段新聞,我的頭版給霸了,變成一張男屍照片。他是睜大眼睛的,就像看著鏡頭,想起也覺得毛骨悚然。還有,約三四天前,我在夢中要求老細補假。她就說我的工作能力低,不能補假,只可以補80元,但另一位同樣要補假的同事則有200元。老細繼續說我的不是,我在夢中哭得很淒涼,哭到醒來,發覺自己也在抽搐。朋友說,工作壓力大成這樣,是否要看醫生?
晚上,與初戀在九龍城一間泰國菜館晚飯,很便宜,人妖侍應很搞笑。然後,我們到旺角逛街,雖然有說有笑,我亦蠻enjoy,可是,就是有點怪怪。大家似乎都未能對對方坦白:當然我不會讓他知道我因他想這麼多,但同時間,他總是被我發現對無聊事情作出隱瞞。有時候,我都已沒好氣再堅持了,知與不知其實都不重要。正如一個行家說,甩嘢是不用怕的,因為最終還是沒有很果,就是說不會被炒。應用在這件事情上,最終我與他的結果其實現在我已很清楚,過程是怎樣,沒所謂吧。
bff說我也許對自己也有隱瞞,我想,應該不是吧。她把頭髮都剃光了,但心情還好。今天跟初戀談起ex bff,讓我又再唏噓起來。其實數星期前我有嘗試start contact。我跟他說,曾經我以為如果我們誰先結婚,剩下的一個一定個是對方的伴娘,甚至就如陳慧一個故事所說:我們的丈夫都會以為要把她一併娶過來。往事只能回味。

告一段落


原來,連續工作8天的感覺是這樣子的。由上星期一開始,我一直工作。到星期六我還在工作,到星期天也是,還要一直到十點半才下班。個多月前買下的芭蕾舞劇也要告吹。然後,到今天,我已連續工作了8天,數不清多少個小時。人真的很累,但,今天有說不出的滿足感。
好久未嘗的投入,甚至可以說是第一次。從前,我會為自己用心寫一篇稿而滿足。不過今次,我的確落手落腳搵料,萬二分投入。還要在十點十五分已一個人把所有稿都寫完。我,很滿足。途中突然想起,年多前一個等報紙的夜晚,因為我寫得太慢,所以令報紙比平常遲了半小時出現在旺角街頭,還記得,那是陪我的人說:都叫你寫快啲啦!與那人的情感告一段落,但感覺還是在心頭,無論是那些唏噓的,或是那些興奮的。
興奮是因為那是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工作重要:因為我寫得慢,害街上的人買不到報紙。現在說起,仍然興奮。這一刻,我又變得熱愛我的工作,就這麼一刻。
終於,聖戰暫告一段落,可幸今天仍有人提起我是不畏強權。本想買完報紙才回家,可我真是太累了,又沒有伴,還是選擇回家,希望明天一切安好吧。
圖片說明:短了髮的我改行清新路線。過去數天困在高院等裁決,等了四天,便洗了四天錢。圖片中上衣及皮帶都是新的,還有在圖片外的新袋子,也是黑白系列。今天與牛肉不約而同的白恤衫黑西褲上陣,不等不將之拍下。

Saturday, March 24, 2007

好評如潮


今天晚上,有人跟我說要懂得令自己開心,不要將不開心的事放大。我說:但要有開心事才可以呀...然後我想,有甚麼事值得我開心呢?我,是一個很容易笑,但不容易開心的人。見到別人開心,我有時會覺得奇怪。不過,無論發生甚麼事也會過去,要學習走過逆境。兩天前又有人跟我說,很詫異我在處理波波的事情上的冷靜。其實,我的確覺得自己長大了。雖然還是做不到一個常常開心的人,還是已過得積極了不少。
身邊不少朋友都正經歷不愉快的事,我的經驗是,無論如何要懂得收拾心情,有任何不快,給自己一個限期重新振作。
我,正學習focus一些令自己開心的事。例如今天不少人都給我這個新形象嚇了一跳,身旁的牛肉禁不住大聲嘩了出來,但得到的都是好的評價,bff更說我看似斯文了。我,正學著不同想自己的新髮型,來令自己開心一點。

Friday, March 23, 2007

她使我執起了剪刀

狂熱告別長如瀑布的黑髮絲

上一次狠心揮刀是2003年聖誕前,因為對生活感到不滿,所以剪。其實每次我都會捨不得,所以更加要加快去剪。這個星期,真的是忙得不可開交。之前每日七時半前下班,現在一次過歸還。當今晚可以八時半在金鐘放工,我不甘心回家,於是,把心一横,到尖沙嘴剪頭髮,竟然到凌晨1時10分才離開。感覺,挺奇怪。

Monday, March 19, 2007

餘震

這幾天,心情不是很好。很多原因。工作上,看著上級的無能,我知道自己再緊張也沒用,只是,那種心痛的感覺揮之不去。今天,見到一位行家。一見面,他便說蘋果在徐步高案上幾乎天天輸給東方。我,真的不知怎回答才是。我只是負責收拾一個收拾不了的爛攤子,我又憑甚麼可以說話。

然後,自在庭上看徐步高的家庭影帶那天起,我都會覺得不安。當時,其實我很想哭。即使到了今天,再聽加菲覆述當晚的情況,尤其他與曾國恒都分別曾向警署求救,我仍然會覺得,「快點吧,只要快一點便可以救活他了。」即使事情已發生,我還是感到當時大家的心痛,以及現在剩下來的惋惜。

晚上,我去探望bff。看著她那些不斷掉落的頭髮,看著她那已有點光禿禿的頭皮,我好像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她得了癌症。離開她家,想坐的士回家,卻遇上要跟人爭的士的場面。我其實並沒有想過要爭,甚至已打算把車讓給她了,她還要隔著一條馬路回我一句話。不知怎的,在那條無人的街上,我忍不住哭了。也許是在吐在工作上遇到的氣,也許是在抒發數天來在死因庭的感受,也許是為面對bff我的無助而難過,也許是為經歷餘震後那種不習慣而哭。

Thursday, March 15, 2007

活著,我該做甚麼

沒想到,徐步高案開審的第13天,亦即開始進入所謂戲肉環節後,我便要加入戰團。也許,我應該感到高興,能夠參予這宗世紀大案,但,很明顯,這已幾乎是個爛攤子,我亦不見得是個懂收拾的人。現在,要做一個最吃力不討好的角色,很擔心。我說過,我愛這份工的無憂無慮。為甚麼一次又一次將我捲入漩渦,就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。我想,我很快會像正在做這宗案子的同事們一樣,徐步高入夢。

早上,六時半未夠就要起床準備,八時十五分已抵西灣河霸位。回公司寫完稿後,又要到尖沙嘴槍擊案現場。我從來都不知這條隧道在哪裡,今天第一次踏足,其實有點興奮。我見到有一個攝記亦禁不住要求行家為他在隧道內拍照留念。我知自己應該珍惜這次機會,但輸的可能性是百分百。眼看東方每天均有獨家相,我不知可以如何幫忙。即時當時自己不牽涉在內,已看得心痛。何況現在情況是這樣。

活著,我該做甚麼,是徐步高留下來的說話。人人受用。我現在,真的不知自己要做甚麼才對。

一個人住的生活結束,我知我會很懷念。不知何時才有此機會了。這五天其實過得挺愉快,每晚也有節目。當中包括到bff的家陪她。昨晚,她給我看洗完頭髮後浴缸內髮絲積聚的照片,觸目驚心。擁著她,很有想哭的感覺,她對我說: it seems that you"re more stressed out than i am。我知道我要堅強,但堅強是甚麼。

還著近日發生的事,我要堅強,我要嬌嗲,我要厚面皮,我要不知廉恥,我不知如何做到。

Monday, March 12, 2007

不可能

這是我近日的口頭襌。通常會在開玩笑時才說,說的時候是以台式普通話讀出,也是我跟初戀常一起說的三個字。今天,我平生第一次一個人住,父母外遊去了,就只留下我一個。很奇怪,他們一走,我就覺得寂寞無比,非要找點事情做不可的。雖然我的朋友不多,但我還是很幸運的,在晚上找到人陪。很久沒有試過八時許才離家外出,現在已經是凌晨二時半。對一向愛早睡的我,其實是有點「不可能」,不過現在確實半點睡意也沒有。

看完戲後,不想分別。於是到黃大仙的大排檔再,很痛快,很久沒有試過了。談了很多東西,就是怕會忘記,所以趕快來這裡寫下。我想,最停留在我心上的,應該是被說對ex bff太冇彎轉的說話,我,停不了想。有時候,對某些人,某些事,就是覺得不可能了。對她,我不知道是不是。不過經今晚的對話後,我或許會有點改變吧,雖然肯定的,是things are never gonna be the same.

另一個不可能,是我跟初戀,至少這一刻我是這樣認為。其實我很容易便會依賴一個人,今天找他兩次都找不到,我不是沒有不安的。那一刻,我跟bff說避免不了會猜測背後的原因,但,我想我很清楚it's not anything like before.然後我說:I think I haven't been clearer since forever. she's very impressed with me.我想我不會令她及自己失望吧。雖然我很肯定,他永遠都會普通朋友不一樣,but there's always some people that's not just friends but not lovers。

我跟v說,可能因為自己長大了,很多以前以為沒所謂的事情都變得有所謂。v卻說,原因可能只是簡單到,因為你不再愛他了。i wish it's like that。

到現在還不睡,一來是因為不睏。另外就是因為想寫。我發現,有蠻多事情如果以前我沒有記下來,我根本不會記得。現在跟大家分享當中兩樣,想起也覺得可怕。原來,在02年的時候,我曾在日記中寫下我覺得梁詠琪啲歌好聽(是嫌棄年代)。另一次,我竟然說想看她的演唱會。OH MY GOD!

Friday, March 09, 2007

演唱會

BFF昨天已經出院了,不過仍要不時返醫院接受化療,而且她不時說累,我想日後的路還是很漫長。

很久沒有試過,還是該說,好像從來不曾試過,開了一個五個多小時的演唱會。我說過,K是有很多唱法,這個又是另外一種。雖然不算得上是最盡情,但卻有感激,甚至點點感動。

看過陳慧的《好味道》,裡面一個關於蛋撻的故事,講述女主角的姐夫常為只愛吃蛋的妻子吃掉蛋撻的殼。看的時候,我已有一個很白痴的想法,就是希望找到一個樂願,甚至喜歡不停聽我唱歌的人。我不知現在算不算得上是已經找到,情況當然並非最理想那一種,但我,還是蠻高興的。

五個小時,基本上只有我在唱。當然我怕他悶,但他說不會。其實我是有點尷尬,這樣的事情,once in a while 就好了。

越相處得久,越知道自己的想法。我們是不可能的了。現在對wrong timing 又有另一翻體會,曾經,我是那麼想跟他一起,但現在一切都不同了。昨晚,幾乎將可以唱的都唱罷,勾起了很多回憶。我去加拿大之前,亦即2002年的暑假。我們曾約定如果卡拉OK有某一首歌,我們便會去唱。最終,歌是出來了,但諾言竟要到幾乎五年後的昨晚才實現。其實,有點唏噓。

我覺得,一切冥冥中都有安排。假若我不是遇上他又剛巧覺得寂寞,我又未必可以得到一個伴。看清楚狀況,現在其實是有點各取所需。雖然不是best scenrio,但也許我已應該感到欣慰。

Tuesday, March 06, 2007

不開心

說不出為甚麼。由今朝一早開始就是這樣。本來好好的,我說了一句:今日好似唔係好多嘢做喎...之後壞消息接踵而至。行家怪我開心得太早,她說要我跪玻璃。我知她說笑,但心裡不知怎的就是不是味兒。然後到人家怪責我太魯莽,還有收到讀者投訴的電話,還有不知算不算被放飛機。

我就是不想動怒,很厲害的,我忍住了。其實很後悔自己那樣。

Saturday, March 03, 2007

F5

因為一個人有事,讓我們都想起在加拿大發生的種種。還記得我、jen、anna、tommy與yvonne稱自己為F5,是frustrated 5的意思。但frustrated的是甚麼,我也記不起了。tommy說,真不枉到過加拿大exchange,遺憾的是我們常常吵架。當然,再來一次可能都不一樣了,我會盡情的玩,而不是整天在數算回港的日子;我會鬧少一點情緒,多找一些活動一齊參予。畢竟,我想再要我們五個去旅行也是不可能的了。不過,有甚麼好介意呢?即使我已是眾人中記性最好的一個,我也忘了當時吵的是甚麼,當中有沒有憎恨。都過去了,剩下只是美好的回憶。

記性最好的我,卻忘了昨天要到養和覆診。一年了。唉。我知我常嗟嘆,但真的經常覺得時間飛逝,覺得自己很老,很怕再不把握時間,將來會很後悔。但我把握時間做些甚麼呢?今天,有行家拿著一個蘇玉華加潘廸華的專訪,說要與大家分享,惟獨我不准看。原來,那是教女人過了三十歲如何欣賞自己的文章。她們說我未qualified。我禁不住說其實覺得自己很老,覺得最好的時光都過去了。然後,有人說很憎我。真的,如果再來一次,我會對甚麼也都投入一點。投入一點上課、投入一點考試、投入一點玩樂、對沒結果的事情則不要太投入。

也許現在也未算太....遲。畢竟原來在我周遭的人眼中,廿五歲還是蠻年輕的。不過,看到雜誌上的一篇文章,說現時的大學生已是1986年出生,他們出生時已是一個德國的世界。再年輕一點的甚至不知到沒有電腦沒有手提電話的生活。80年代出生的人,其實見證了很多事情。maybe i should be glad that i belong to the 80s.

我開始覺得很累。說不出哪裡,就是累。BFF的臉又再腫了,原本她心情蠻糟的,不過一個朋友跟她談話後好多了。原來,這樣相比下我不是多言的人,不懂逼她說話,不知可做些甚麼,只是靜靜的坐著。我,很累。

Friday, March 02, 2007

prison break

BFF化療的第二天,精神明顯較之前差,但還是可以。中午,收到她的txt,說了一些事情,還有btw, i lov u。很是感動。從來也沒有人跟我這樣說過呢。

晚上,我如常到醫院探望她,還帶了一位不速之客。不知何故,我的初戀由知道BFF住院開始已說要探望她。我以為他只是一如既往的說說而已。不過,他竟然每天打來一次,問我BFF的情況,還說要探望她。我已告訴他也許BFF不想見人,但我沒有直接拒絕,他說如果是這樣便在外頭等我,於是,我們便一起到醫院去。

然後,BFF突然說想到FESTIVAL WALK,想逛LOG ON。我當然知她只是想想,但我說,we can go if you want to。於是,我與初戀便偷偷把她帶走,還叫來tommy一起到我們的飯堂dan ryan's 晚飯。

很奇怪的組合。但是,數天前我翻閱日記,突然翻到02年1月25日的一頁,上面寫著我與BFF、tommy及初戀一起在大圍吃糖水的事。其實我已將這件收到心底,以為自己忘了,當天看到還發出會心微笑。真沒想過,兩天後我們竟以這樣的組合再出動。上演的還要是prison break。不可思議。初戀跟BFF其實只是碰過最多四次面,真正相聚,就只有02年那次。

席間我們不是很多話,而且初戀很沉默。其實我也擔心這是一個BAD IDEA,不過最終沒有人投訴,他更問我如何可以從馬鞍山乘車到醫院,他說「會有下次ga ma」。他竟然回答了這個我常在心裡問的問題。

然後,他陪我回大圍,日子好像又回到從前一樣。不過我們沒有甚麼好談的,卻有一種熟悉安全的感覺。雖然,我從來不知他在想甚麼,例如為何他會這麼eager要探我的朋友一樣。他忽然在哼「在你遙遠的附近」,我本想說,咁好唱口不如去唱k啦,但還是把話吞回去。我不想聽到他的敷衍,他卻在此時說:不如搵日去唱k囉。

朋友叫我多事之秋唔好搞咁多嘢。我想,這一刻我還不算是在搞甚麼吧。其實我是很怕這個人再變成我生活的一部份,即使情感已不同(真的),但還是怕自己會不知不覺依賴了他,畢竟我可以依賴的人不多,不過我仍記得,他其實是不甚可靠。我太記得那時花了我多大的力氣。

Thursday, March 01, 2007

BFF,H&M

H&M將於下月十日正式開業,這可以說是時裝界,以及OL界的盛事。由於我不知在時裝這個範疇上,將自己歸納在甚麼界別,所以我也算自己是OL的一份子了。大家談起都非常雀躍,令我想起大概一個多月前,我才跟BFF說過,要與她一起到H&M shopping。

不知大家知不知道BFF其實代表甚麼。我也是由BFF給我的外國雜誌閱讀才知。通常雜誌會在介紹PARIS HILTON與NICOLE RICHIE 為EX-BFF,又或是現在談及KATIE HOLMES跟VICTORIA BECKHAM為NEW BFF。BFF其實就Best Friend Forever的意思。我發現,在跟BFF相處的六年多裡,其實我學到的有很多。

今天她開始接受化療,下午她來電,聲音有點倦。然後談起醫療費用,我叫她不要擔心,卻被她罵得狗血淋頭。電話那頭,我不知可以說甚麼,就是覺得很難過。她肯見的人就只剩那麼三兩個,我還不懂令她感到好一點...

晚上探望她,情緒比我想像中要好。不過她說擔心明天開始會吐,但很辛苦,會look shitty。但願我懂得怎樣安慰她。

昨晚,她心情異常好。我與她偷走,到九龍城與一眾ej同學吃飯。一踏出醫院,我問: can i hold you? 她二話不說,便把手放在腰上讓我圈著她的臂彎。我說: you are very man。我們大笑。然後,我再說: jen you know what? you are like sister to me. 她說: i know. 然後我們沒有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