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, February 27, 2007

偷閒

不是工作忙,而是心靈負荷過重。家裡又鬧了事,自出娘胎而來母親從未離家出走。明明是我想做衛蘭,卻被捷足先登。我以為自己會崩潰,想盡辦法如何可以逃離。不是說笑,而不是想惹人注意,更不是想你們嘲笑,那個無助的夜晚,我甚至拿起了刀。母親一夜未歸,於是,我哭著跟上司請假。不要問我現在家裡事怎樣,其實我也不知道,只是我不會以為這樣叫冇事。

BFF也不見得有好消息。她甚至不想見到我,雖然我很難過,但也有點慶幸有喘息的機會。最徬徨無助的時候,不知何故,我選擇了找我的初戀。他在電話那頭叫我不要哭不要哭。後來我想,很多時,我哭不知可以找誰,結果都選擇了他,但那是以前的事了。他約我出來,陪了我一夜。我不知這樣算是甚麼心情,我不是說他,而是,明明我就是有很多事情擔憂,怎麼我還笑得出來?還去了看電影?我不知甚麼該做甚麼不該做,但這個夜晚,我是覺得有點放鬆。心情其實很複雜,明明出事的不是我,所以我一直覺得不應找人訴苦,我有甚麼苦可以訴呢?但,我就是覺得傷心呀。我也說不明白。

終於,這個偷閒的晚上過去,明天又要面對現實。BFF明天開始要進行化療了,即使現在她身體不像有何毛病,我已以預期之後她會怎樣,但情況有多壞,我不敢想。只希望到時我能夠掩飾我的難過吧。那天我跟TOMMY 說,大家工作以後,好像都沒有時間留給舊友,我僅餘的時間,都只夠應付BFF,於是,我們成為了彼此的依靠。雖然我常覺得她需要我多一些,我會覺得她很煩,但過去三年多,只有我們彼此一直在對方身邊,我可以說,與她的感情比與哥哥還好,她與我的感情也比與姊姊還好。我不敢想像,沒有了她我會怎樣。

Sunday, February 25, 2007

我不知為這篇起甚麼題才對。我甚麼也想不到了,只是想找人傾訴。

我雖然想像力豐富,常幻想自己會突然患重病然後死去,更經常希望知道如果我死了,身邊的人會怎樣。但我從沒想過,自己有一天會成為part of the story。我常說,大小姐為人有點誇張,今天如果不是我跟她一起見醫生,我想我是不會相信。簡單而言,她得的是一個很罕有的病,醫生說寧願她患的是癌。我以為情況已經不可再壞,但醫生卻說不知怎樣治療才對,說存活率一般只有兩至三成,說年紀輕的,情況竟然是更壞...

就像面對著波波的死亡,一切是這麼不真實,我仍覺得是夢。我常說自己是不幸運的人,這次,她贏了。我以後,也不會投訴自己bad luck。她跟我說,"if i die, you can take my bag, it's brand new. " i can't believe this is happening.

晚上,我跟tommy兩個人吃晚飯,聊起很多東西,在加拿大的點滴、還記起我們經常說要看看當時拍攝下的video。回來已四年,卻從未實踐。我們一直以為有時間,原來這非必然。就如我想起我常跟大小姐討論,我們老了不知會怎樣。原來,那天可能不會到來。我又跟tommy研究大家的關係為何疏遠起來。原來我曾經是他心目中的top five。我們答應對方要多聯絡。

我不知自己可以做些甚麼,甚至不知可以說些甚麼,又不知可以期待些甚麼。晚上,我、tommy、anna及大小姐又在病房內聊天,忽然大家好像把擔憂都忘了。我們開始說笑。我說" Jen, you got so much hair. even if you lose some of it during chemo, it will just make you back to a normal person" 她說,"are you implying i'm hairy?" 我又說,"if you have to cut your hair, i'll cut it with you too, real short. you have to appreciate it coz i love my hair so much that i don't even want to cut my split ends" 我們四人,笑得合不攏嘴,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我們的笑聲。突然我們就像回到加拿大一樣。只有我們,沒有其他。

Friday, February 23, 2007

無常

第一次對這兩個字作出深究,應在王菲推出浮躁大碟那一年,其中一首歌叫無常。當中意義,我到今日仍無法猜透,不過今天卻深深感受到這兩個字的威力。

好友由初三起已入了醫院,我每天都有探望。一直找不到病因,至今天早上,她突然text我,內容如下: radiologist thnks ive cancr of lymph nodes, m mtg w oncolgist in a mo.  或許你們看得不太懂,這是我與她常用的sms lang。不過今天我看的時候,也看了數篇,才肯定自己接收的訊息沒錯。

至今我仍不太相信,我一直都是心存僥倖那種人嘛。仍然要等待進一步化驗結果,不過她將要面對一堆化驗。她是連打針都怕的人。

我知這樣很老套。初三見她的時候,其實我有點內疚。她於初二晚入院,我本以為只是為做詳細檢查。她晚上睡不著,早上又早醒來,七時便text我,我有點煩躁。告訴她我已起床了,不如就早點過來。之後一小時內,她又text了多次問我何時才到。我又有點煩躁,直至我到醫院,看到她的臉,就立刻內疚了。我和她physically從來都不是太親近,但還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。是我太輕視了她的病情,也許大家都是。那天,我陪了她很久,之後每天都有去探望她。昨天,在她的生日,還為她準備了少少驚喜。然而,在今天收到那個text後,我才發現,我能為她做的是那麼少。晚上再去看她,我連獨個面對她的勇氣也沒有了。雖然,我著她向樂觀處看,自己也是這樣認為,但仍不禁想起愛得太遅,又後悔平時對她的不耐煩。

壞消息一個接一個。在我放工與同事晚飯的路途上,收到爸爸來電。他說:史力奇個爸爸吊頸自殺呀,我宜家出去睇佢。我呆了。史力奇是爸爸的一個伙計,平時經常說笑,「冇嚟正經」就他這種。我與他很熟稔,史力奇是我為他改的花名。他經常和我們一家人吃飯,我也把他當家人了。但還是沒想到,他家裡出事,第一個竟是找我的爸爸。

接著我與同事晚飯、再到醫院,一直想知他那邊的情況,但又不敢打擾。直至十二時,爸爸到醫院接我,才知道與我所想的一樣。史力奇的父親因為過年只得一個在家,也許因為太寂寞,自殺了。今晚史力奇由內地回港,打開門看著爸爸光著的雙腳,昏倒了。我可以想像,一個星期有六天在內地玩樂的他會有多內疚。我也很難過。

我,也曾想過自殺,但是,現在都不敢想了。其實史力奇不是我們公司的第一個,眼看兩個平時總愛說笑的人,因為親人自殺,都變得完全不同了,很恐怖。

我對死亡,本身不太認識,但由波波離我而去開始,我覺得自己真的長大了。死亡亦開始不斷在周遭出現。不想後悔,對身邊每一個人都好一點吧。

Tuesday, February 20, 2007

恭賀新禧

今天是年初三,明天就要上班了。雖然已工作了三年,但仍有點不習慣,很多人還是放假放到初八初九,我已經要上班了...

忙了兩天,以為今天可以休息一下,怎料大小姐竟然入了醫院,於是我便在那兒陪了她一天。還好,我趁人不太多的時候,在醫院大堂那棵大桃花下繞了三個圈。然後,坐在一旁的一個菲傭問: what are you doing? 大小姐幫我回答: it's for luck. 好一個it's for luck。希望真的會為我帶來桃花運。

昨天如常跟家人到車公廟去,睇相佬一見到我便說: 我好唔鍾意你個髮型。他說,虛齡廿六廿七正行墓塚運,亦即眉的兩旁。我這個今年最興的bob頭正好把這兩處都蓋著。他說,如果你一路係咁就一路冇拖拍,廿八都唔會有,因為廿八行印堂運。原來潮跟好運也會扯上關係,我,應會一時妥協一時維持原狀吧。哈

我又看完另一套台劇。我想我真是停不了,又想到台灣去。然後上you tube想看看有甚麼台劇,好讓我不用買太多。然後我發現了"史上最man男子組合"183club到勁歌金曲表演的片段。看著他們認真電人的樣子,讓我想起了以前的F-FU SI。一見到便很開心。上星期有一則法庭新聞,是與183club有關,我一回到公司,同事便搶著問我有關的資料,跟著大家說得很興起。我還說要為他的新聞寫"話你知"。

在這裡跟大家分享一個與183club有關的小知識。雖然明道及顏行書是在隊內比較紅的兩人,但卻因為他們跳舞跳得很遜,所以每逢到表演跳舞的環節,二都都是被擠到第二排,好讓前面的三個人可以擋著觀眾的視線喔。

朋友,該知道我之前說的那個人是誰了吧!

Wednesday, February 14, 2007

情人節

也許是因為新年氣氛將情人節沖淡的關係,今天一直過得很平靜的。即使看到滿街都是送花的使者,又或是拿著花的miss universe,我也沒甚麼感覺。然後,我貫徹著自己近日的生活態度,到了以前我認為要別人送你才可以光顧的tiffany,買了一隻介指給自己,還覺得蠻高興。不可以靠人就不如靠自己,何況我覺得其實我不需要靠人,那只是一個希望。

不過,到了晚上獨個逛商場,真的到了一個不可容忍的地步。那兒大大個banner寫著"情侶專享優惠,免費泊車三小時--顧客只需show你與愛侶的親密合照便可享此優惠"

oh my god!這是甚麼世界?情人節咋?母親節父親節又唔見你咁?有拖拍大曬呀?我,唔係妒忌,真係唔係,但呢個真係過份咗。好彩我今日冇渣車,如果唔係實去消委會或者平機會投訴!

Sunday, February 11, 2007

婚禮


又有朋友結婚了,一個簡單而隆重的婚禮。這兩年不斷參加婚禮,我想,我可能快變成惟一一個未嫁的蘋果人。不知我應該想蘋果旺結婚,還是應該覺得份外尷尬?
很少看到方芳及小柯一起,感覺有點陌生,但又不失甜蜜。只有很少行家被邀請,我真心的感到榮幸。然後我嘗試在想,是何時及何事,令我與方芳熟稔起來呢? 還記得她不是一個太受歡迎的人,她亦不在意自己是否受歡迎,很特別的一個女生。現在回想,我只記得有一次,她雀躍地把自己拍下的一張照片給我看,裡面是一架放滿hello kitty裝飾的車子。她說特意拍下來給我看,我很詫異,當時更有想過為何她會走在街上也記起我呢?於是,我放下了方芳由別人口中給我的印象,自己去感受。因而,我多了一位朋友,一位曾經在很多地方提點我的朋友。人與人之間的緣份,是很不知不覺的。

歷史

今天晚上是爭霸大結局,播放的時候正直車房團年飯,我們三將桌子坐滿人,看著那兩部掛在牆上的plasma,有一點沒一點的,就看完。其間,坐在身旁的哥哥及嫂嫂在談論劇情,我搭嘴,說皇后不是要求西施死,只是想讓她可以逃離越國而已。哥哥馬上說:為甚麼我看不到劇情有交代? 我說:不知道,"本書係咁講"

然後,他們倆與我的表弟一起胡疑我看的究竟是否左傳一流的書籍,我木然地說: 我睇果本叫monday呀...

還有一段跟歷史有關的文章想跟大家分享。今晚,我遇上了我的初戀。我們甚麼也沒說,但別後我還是send了sms給他。回家以後,我隨手拿起一本雜誌便看到這樣的一篇文章,說得再對沒有。

「馬田史高西斯有一部早期作品,叫愛麗斯不再住在這裡。我一直覺得是個好名字,恍惚地,就是那種人面不知何處去,桃花依舊笑春風的唏噓。

二月了,情人節馬上又會到來,曾經滄海的讀者們,回首過去,你可知道,你繾綣半生、人間失散的舊愛,他們現在究竟在哪裡?

你有想起他們嗎? 你希望偷偷地知道一下他們的近況嗎?

而就算你真的希望知道,畢竟年代久遠,人海茫茫,舊情早已不復在,一切的追索,又該從何開始呢?

但在紐約,卻有這麼一家可愛的私家偵探社,專門替世間的痴男怨女,尋找舊情人,你只想知道他們的下落也可,想了解他們的近況也可,甚至希望透過偵探社,送上一張匿名的心意卡,再次表達思念也可。

這私家偵探社的收費,也不怎樣高,按目標人物的估計所在及相戀時間的遠近,好像從幾百塊美金開始就可以,真心懷念舊情人的,大概都願意付出。

當然,倘要再次聯絡對方,他們也可以代勞,決定就在你自己了。

不過,我看過一個這私家偵探社的訪問,那滿頭鬈髮,滿臉看破世情模樣的創立人,一邊哼著those funny familiar forgotten fellings,一邊微笑著說: 在我的記憶中,咱們的客人,不論男女,真正打算重拾舊歡的,並不多見。

也許,人們曾經滄海的心裡,最大的願望,其實只是好好地安頓這些破碎的往事,美麗地收藏起來,莫再剌痛自己,剌痛別人,然後帶著這冰封而流轉的回憶,再次上路。

也許真是這樣的,你知道,those funny familiar forgotten feelings。」

Thursday, February 08, 2007

一個人的v

我想,我回復到那個可以一個人做任何事的日子。星期天,我一個人去看舞台劇vv勿語。明明不覺得那麼好看,卻竟看到有想哭的感覺。

然後,覺得可以接受周遭的人都是結伴而來,自己卻獨個坐在那兒,所以便買了票,看三月的一個舞蹈表演。我想,我是在熟集以後的生活。

台灣之旅正傳下集

由台灣回來已經一星期,也沒甚麼勁寫下集了。想說的是,很喜歡台灣,很想每年可以去一次,那裡的人,真的很可愛喲! (我在台灣club monaco的時候,有一位髮型似道明寺的sales就是跟我說了這麼一句話,每次說起我還是很開心呢!)

看罷第一套台劇,用了至少三天的時間,收拾好心情,我又向另一套劇進發了!

Saturday, February 03, 2007

台灣之旅的意外收穫,是讓我迷上了一個人,應該說是一個角色才對。也許會覺得我很白痴,都廿五歲人了,還像個十五歲。其實我自己也挺意外的。

由台灣回來之後,每天都在看一套由那兒買回來的減價台劇。原本只為消磨時間,怎料卻迷上了。每晚看到兩三點,上班都沒精神了,還一直看,而且更為剛看完的結局而傷心。

我當然是個很容易被牽動的人,但好像好久沒有像這次般難以平伏了。對上一次應該是在看完a.i後,我要不斷的安慰自己那只是一齣戲,然而久久不能釋懷。今次,為的卻是一套老土到不得了的愛情劇,甚至不是為有人死,而是那種付出全部為的卻只是讓對方得到幸福的情感。我當然不是身同感受,我沒有這般偉大,但那種遺憾的感覺,揮之不去。

我都是不公開讓我那麼沉迷的是誰,免得大家將我當作笑柄。其實我自己也不好意思跟別人說..(還是有很多人知道啦...)總而言之,看罷這套劇,我又好像回到以前沉迷偶像的時候,以前的我好像回來了,有人更因而不同叫我"少女"呢...真不好意思。

還有想說的是,情人節就要來了。雖然我還是要一個人過,還是會覺得寂寞,可能會有一點妒忌(哈哈),但也想提醒有另一半的朋友,要珍惜呀...找到一個你愛又愛你的人,其實很難。